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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说,要有光,于是便有了光。
神说,那个谁,太亮了,调暗点!
于是,便有了黑夜。

【仙剑六】(嬴旭危X扁络桓)往事随风11

饮马河的水,景安城的天,与青山的云,一直是被世人津津乐道的几大风景。

景安的天很美,夜景尤其漂亮。

每当夕阳斜下,华灯初上,这座古老的城镇就会焕发出于白天不同的魅力。

街头巷尾亮起的红灯下,夜市小贩在卖力的吆喝。城中河游船中飘出袅袅丝竹声,酒店高楼里推杯换盏之声,被远处寺庙高塔传来的隆隆钟声压在了夏天有些燥热的气氛里。


扁络桓在景安城里漫无目的的走着。

他刚才在客栈的角桌上发现横道众的联络密印,距离去联络点汇合还有四个时辰。

已经很久没单独出来了,扁络桓对夜晚的景安充满好奇,这四个时辰可得好好逛逛。


晃悠半个时辰,扁络桓摸摸口袋,出来前鼓囊囊的钱袋已经瘪了不少。

他在街边小摊上给小媛挑了一个木风车还有几个草编蝴蝶,又在脂粉店给葛清霏买了盒胭脂,虽然知道她根本不会用。

这次出门没带多少盘缠,至于葛清霏心往已久的那些机关零件景安又没得卖,只能买盒胭脂水粉回去充个数,免得又被她落数白疼了他这么久。

至于老大,扁络桓实在想不出给他带些什么。

嬴旭危平时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,也不见有什么个人喜好。衣物鞋袜是驭界枢里裁缝做的,对于吃食方面也不挑剔,厨子做什么吃什么。

要不是他身为横道众的大统领,扁络桓还以为嬴旭危在修什么仙。

至于扁络桓,出去住店要先艾草熏一熏,吃饭也是挑剔的很,是吃青菜只吃菜心的主。

有次师父命他和嬴旭危出门办事。碰上饭点,在扁络桓开口之前,嬴旭危总会止住他的话头,然后对小二说两个馒头一壶茶。

久而久之,扁络桓就不想和他出去了。

想到这些成年往事,青年嘴角微微扬起,轻笑出声。

这一笑,引得周围路过的大姑娘们纷纷红了脸。

害羞的姑娘们用手帕罗扇遮住眼,从缝隙中偷偷打量他。等到青年走远,才依依不舍的追了几步,盯着背影细细的瞧看。


在夜市里闲逛了片刻,扁络桓手里多了不少新奇的小玩意。

走着走着,被一家店里挂出的物件吸引了目光。

他拿起摊子上的一块玉坠,放到眼前仔细打量。玉坠色泽通透,不见一丝杂质。雕刻也不花俏,看起来古朴大方。玉体乍一摸感到阵阵冰凉,但捂在手心没一会就感到通体温润。

“公子好眼光,”店家见扁络桓拿着玉坠看的入神,立刻迎上来,“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做的呢。”

见扁络桓不搭话,店家又说道:“相传这玉坠出自当年四大世家一位公子之手。说起这位公子,那可是玉石方面的行家。这玉被他看上,并且亲手雕成玉坠,价值可是翻了几翻呐。”

扁络桓回过神,看着店家,笑眯眯道:“原来如此,那这么说我还是识货的了。”

“可不是,”店家见扁络桓穿着得体,虽谈不上大富大贵,但也应该是个有钱人。遇上这样的肥羊,不上去宰一刀都对不起自己。

想到这里,店家的笑容更灿烂了,“俗话说得好,谦谦公子温润如玉。公子要是买回去送给心上人,可不知道她会有多开心呢。玉又有金玉良缘一说,男子赠女子玉,那是暗喻给对方一个相守一生的承诺,即使自己远去,也一定会归来……”

“那,要是男子赠与男子呢?”

“男子赠与男子,则是……”店家刚想侃侃而谈,突然听到这句,满腹说辞全被噎回肚子里。

他偷偷瞅了一眼扁络桓,心里暗道可惜,这人看起来气质儒雅仪表堂堂,没想到是个断袖。

“公子,要是赠与同性友人,可以选其他东西。你看这柄短刀……”

“不,我就要这个。多少钱?”

店家看扁络桓心意已决,心里叹了口气,便不再推销其他物品。

他又把扁络桓从头到脚打量一番,思忖着该宰这断袖的肥羊多少。

半响,掌柜伸出五指粗短的手,挂在手上的金戒指晃的人睁不开眼。他对着眼前的肥羊比了个手势:“三千六百两。”

听到这个价格,扁络桓差点把玉坠摔在地上。

他目瞪口呆的盯着店家看了半宿,终于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;“……太黑了吧?”


蹲在联络点啃着干粮的老陈,远远看见了扁络桓。

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三个时辰,老陈想,三统领真是热心工作,属下自叹不如。

等扁络桓走近,刚想上去行礼问好,不料却被扁络桓一把搂住肩膀,拖到了旁边的草丛中。

草丛有一人多高,人躲在其中难以被外界察觉。

三统领一定是发现了什么,老陈在心中整装待毕,就等扁络桓发号施令,对敌情发起攻击。

扁络桓抬头,四下望了望。见没人后,说了一句让人厥倒的话。

“兄弟,借点银子使使?”


扁络桓翘着腿,嘴里哼着小曲。他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,然后从怀中掏出玉坠,对着月色把玩起来。

多亏老陈的一番唇枪舌剑,与那店家较量了两个时辰,最终以三百两的价格拿下。

对于战功显赫的老陈,扁络桓是很感激的。虽然那店家最后苦着脸放言,十年内都不想在景安城看见这对无赖了。

回去要请他喝酒,扁络桓想。

虽然达不到嬴旭危那无欲无求的做派,但他自觉也是个随性的人,很少对什么东西产生执念。就算一时兴起非要不可,等冷静下来,也多半会随缘。

但对这个玉坠,不知怎的,扁络桓感觉就一定要弄到手。

即使被嬴旭危收到匣中,遗忘在角落也无所谓。

对嬴旭危有什么样的感觉,扁络桓自己也说不清。

他感觉嬴旭危不只是他的师兄,更是他的家人。但,除了师门和家人,还应该有点别的东西。

是什么呢,扁络桓对着月色想了很久,也没想明白。

身体随着吹过湖面的风,微微轻晃,青年想的有些乏了。


就在他准备打个盹的时候,一个娇俏的声音从下面传来;“公子,您在船顶上躺了一晚,把姑娘们急坏了。现在起风了,姑娘们怕你着凉,特请你进来一叙。”

扁络桓看见一个女子从船舱中走出,站在甲板上的身姿袅娜娉婷。

“我身上一个子都没有,可没钱坐花船。”他翻了翻口袋,示意自己分文没有。

“不要您钱,”那人捂嘴轻笑,声音柔的能滴出水,“只要您进舱来,给姑娘们瞧瞧,就行了。”

原来脸还能当钱用,扁络桓摸着下巴,认真思考了一下,在船顶喝了一夜风,进去暖暖也行。


就在即将答应之时,一个物体在划过夜空,发出木头摩擦的吱呀声,向着船飞来。

等飞近了,看清楚是什么之后,扁络桓变了脸色。

木甲鸟,他暗惊,这机关以龙晶为动力,能日行千里。但由于龙晶太过稀少,所以平时传讯并不会用。

一旦动用,就是出了大事。

机甲鸟落在他肩上,扁络桓娴熟的叩开暗盒,从中抽出一张纸条。

匆匆扫了一眼,脸色蓦然变白。

等站在船头的少女回过神,发现青年已经踏水而去,几个起落,身形便消失在远处的山峦之中。

“好俊的轻功……”少女痴痴的望着青年远去的背影,小声呢喃着。

正准备返身回舱,突然发现有一抹白色从空中飘落,随着风落到船头附近的水面上。

她走上前,提着灯笼照了照。

水面上飘着一张信纸,纸已被湖水浸湿,墨迹在水中晕开,隐约之中还能辨认出上面的字迹。

“急,速归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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