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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仙剑六】（嬴旭危X扁络桓）嬴主任的开发日记（上）

短篇，预计上下两篇搞定，现代AU，人物OOC，第一人称，雷，慎入慎入慎入（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）

脑洞不写出来，烧的难受，被雷到的话真的很抱歉

一

午后的室内有些闷热。即使把空调风力调到最高，也不能使温度降下来。

可能是温度太高，也可能由于心情太过激动，我的背脊有些微微出汗。

毕竟这个数据算法模型耗了我三年的时间。

按下电源按钮，计算机和外接处理设备的灯依次亮起，闪烁着黄光。机器运行发出的隆隆声让我觉得有些刺耳。

镜头运砖正常，设备运砖正常，一切都按照既定的程序运行。

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，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。

从运行到现在，秒针只转动了半圈。

只过了三十秒，但却让人觉得十分漫长。要耐心，我对自己说，这只是个开始，以后还要很多路要走。

又等了几分钟，屏幕终于亮了。一片漆黑之中，光标在屏幕中央闪烁着冷光。

对着话筒，我说了与它的第一句对话。

你能看到我吗？

半响，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字。

能。

很好，虽然离我想要的还有很大差距。不过，这是个好的开端，不是吗？

二

一切都太糟糕。识别系统出了故障。它搞不清我与一个啤酒罐之间的区别。

实际上，它对着所有出现在镜头前的事物显示嬴旭危。

这是个失败的程序，必须全部删除。

按下删除键的时候，手指有些微微发抖。如果它算是一个人的话，我是不是扼杀了一个生命？

只不过这个生命是由一串串0和1组成的。

看着屏幕上的光亮逐渐暗下去，居然产生一些罪恶感。

曾经有人和我说过，生命之所以可贵，是因为一旦逝去，就无法重来。

无法复制，无法重现。身为一个科学至上主义者，我并不相信有什么轮回转世。

因为，一个人即使复活，没有原来的记忆，也不再是那个人。

每个生命之所以独一无二，就是因为他的思考方式是特别的，只属于自己，全宇宙只此一份。

但是讽刺的是，身为这个理论支持者的我，现在却想要再现一个人的记忆，甚至要去模拟他的思考方式。

花了一周多的时间，重新改了代码，删除了冗长的数据，重启。

这次启动比平时快了一些，很快，就再次看见熟悉的光标出现在屏幕上。

又问了一遍我是谁，回答嬴旭危。

又试了其他几样东西，回答基本正确。

老天，起码现在能认出我了，而不会对着瓶瓶罐罐显示嬴旭危了。

三

清霏每隔半个月就会来一次。

照例，又大包小包的带了很多东西。她一直戏称如果她不按时带补给品过来，我们可能会饿死在家里。

她手里拎了几个大袋子，艰难的挤进门。袋子上印着熟悉的LOGO,是离这里三个街区的一家进口超市。

我翻了翻袋子，里装满了各色食品和日用品。仔细看，有很多日用品都买了两人份。

早上还没有吃东西，肚子有点饿。我在袋子里挑挑拣拣，发现了几盒咖啡豆。

Colombia - Excelso，全市只有那家进口超市才有卖的咖啡。

知道这个咖啡豆，还是由于这是他常喝的。

说实话，我对咖啡一窍不通，即使喝，也只是喝一些速溶的，还要额外加一些奶和糖。

对于不加糖的苦涩黑咖啡，敬谢不敏。

为此，还被嘲笑了许久。

听到脚步声，我转头，看见清霏从厨房出来，手里拿着碗碟，看样子是准备做煮点麦片做早餐。

当她看见我拿着咖啡的包装盒时，猛然停住脚步，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内疚。

对不起，她说，我随手拿错了，你不喝这个。

这咖啡放在货架高层，怎么可能随手拿错。只是买习惯了，一时改不过来。

没事，我转身把咖啡收到柜子里。

以前不喝，并不代表以后不喝。我想我可以去尝试一下，毕竟这可能是个好东西。

其实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，清霏走之前我对她说，以后不需要买这么多东西的。

清霏走之前盯着我看了许久。

你该多出去走走，她说，多晒晒太阳。

四

人工神经网络的搭建太过于困难。即使数据模型研究了千遍万遍，总是会有逻辑漏洞。

这些漏洞让它给出的回答啼笑皆非。

距离上次清霏来送东西，又过去了半个月。

这半个月进展困难，心情不太好。心情不好的时候，为了不殃及无辜，我基本一个人呆着。

毕竟应该没人想面对一个冰块脸，而且还面色发黑。

电话机已经被清霏的留言塞满。她语气焦急，问我这半个月在搞什么鬼，为什么不接电话。

对于她的质问，我决定保持沉默。

如果知道我现在忙些什么，估计她会立刻打电话给疯人院。

翻到最后一条留言，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声音，就在我即将挂断的时候，请霏的叹息在耳边响起。

她说，我大概能猜到你在做什么，但是，接受现实吧。

她不知道，对于这个现实，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经接受，只不过心有不甘。

我不是神，无法唤回逝去之人。但是，我真的想再听听他的声音，还有那个他想问我却没来及问出的问题。

虽然大概能猜到他想问什么，但我想听他亲口说出来。

五

幽默度真是个神奇的东西。为了提升它的幽默感，我甚至买了些笑话选集，作为数据输入进去。

我模仿着他说话语气语调，以及言辞之中的一些小习惯，对着程序修修改改。

为此，我耗费了大量心血。

不过，好在成果不错。

清霏又来了，前几天我已经和她摊牌。没有预料中的震惊震怒和摔门离去，她很平和的接受了我的做法，但只是接受，并不支持。

她不反对我已经很感激了。为了表示我的谢意，我让它讲一个笑话逗逗清霏。

要是原创的，我命令道，不要用数据库里的敷衍她。

现在想想，这可能是我做的一个错误的决定，因为那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。

不仅没逗了清霏，反而让她哭了。

“从前有一个冰块脸，叫嬴旭危。”光标飞快闪烁，屏幕上出现一行字，等了半天，也不见有下文。

这是哪里的冷笑话吗，我很生气，实在太敷衍了。

清霏看着屏幕，突然哭了。过了一会，又破涕为笑。她抹抹眼泪，笑着对我说，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。

六

感到高兴的是，听完笑话后清霏决定帮忙了，对于我来说，这是个好消息。

我与它的交流方式就是我说话，而它在屏幕上显示它的答复。只有一人能说话，好像有点不太公平。况且对着屏幕自言自语，看起来也很诡异。

想要让它说话，前提是需要一些资料。

打电话给清霏，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，然后说给她点时间，她会帮我弄到我需要的东西。

翻箱倒柜找到了三年前的一个答录机，插上电源发现还能用，但我需要的不是这个。

取出里面的磁带，查到外接设备上，我一条条的翻着电话留言。

留言大部分是一个人的。我自知是个无趣的人，终年一副生人勿进的脸色，导致身边不仅朋友不多，大部分同事见到我也会远远绕道。

毕竟和一个冷着脸的上司打招呼可能会破坏一天的好心情。

也只有他，愿意常年跟在我身后。

坐在计算器前，我一条条的听着。墙壁上的挂钟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，除此之外，只有那人的声音和磁带的沙沙声，在空旷的室内回响着。

感觉有水滴落在桌面上，我抹抹脸，不知不觉间，已泪流满面。

最后一条留言显示时间是三年前的一个下午。他说他现在有事必须出去一趟，等回来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，让我周五下午三点在街对面的咖啡馆等他。

那天，我一直坐到了深夜，也没有等到他。

如此执着于去做一个世间看起来是根本不可能甚至是有些荒谬的事，出发点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缘由。

对于我，那就是，想知道他要说的很重要的话是什么。

也许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，但是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。

七

过程并不顺利，需要技术支援。我给洛埋名打了电话，说明来意，电话那边沉默许久，就在我以为他要挂电话的时候，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笑声。

低沉的笑声里隐藏着一些疯狂，他说，你真是个疯子。

彼此彼此。

约在街角的咖啡馆，我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半小时到达。

刚坐下，就看见对面走过来一个男人。很少能见到一个人把红衬衫和黑西裤穿的儒雅得体，洛埋名就做到了。

他坐下，看着周围的环境，似乎很奇怪我为何约在这种地方。

毕竟很多人都知道，我是不喝咖啡的。咖啡馆对于我来说是某种禁地，尤其在那人不在了之后。

既然是他喜欢的东西，我可以去尝试着喜欢。我没有对洛埋名解释，但从他的目光中感觉到他似乎理解了。

洛埋名和我是一类人。

对于我们来说，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，因为体内大概都藏着疯狂的基因。

也许疯子之间，确实能够互相理解。

洛埋名看着我把一杯黑咖啡灌下去，笑的像个狐狸。

从坐下，我们两人之间谁也没开口。过了半响，他扔给我一个芯片。

黑色的外壳毫不起眼，只有角落里刻着一个L。

摩挲着芯片，我心里明白这是洛氏研发的最新的压缩算法。有了这个，能让处理问题的速度变得更快，还能有效的节省空间。

毕竟屋子里的空间已经被几台巨大的存储设备占据，没空地再加一台。

嬴旭危，他走之前笑着说，祝你成功。

谢谢。

八

清霏总是能搞到我想要的东西。再我开口没过多久，她扔给我一个硬盘，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去。

打开硬盘，发现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电话录音和一些视频。我没问她是从哪里搞的，毕竟以她的技术，弄到想要的资料并不困难。

真的好多，我花了很久才听完。

一个人真的是有很多很多面，即使朝夕相处，也不能看尽。

原来他生气的时候也会骂娘，也会摔电话。喝醉酒也会去骚扰旁人，大着舌头口齿不清的说一些没营养的话。

我知道他很受欢迎，但是没想到他受欢迎到能一天接到五个女人的表白。

当然全部都是拒绝了。

我有喜欢的人了，从音响中传来的声音依旧如此清亮，还带着点歉意，虽然是个冰块脸，但我很喜欢他。

谁是冰块脸啊，我抬头看了看旁边的镜子。里面的人一头白发，因为常年面无表情，神色显得有些僵硬，但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。

明明是会笑的。

随手点开一个视频，看清画面后我有些后悔了。

清霏搞来这些之前，根本就没看里面的内容。不然她不会把这个发给我。

画面中的青年躺在浴缸里，面色潮红。一条手臂搭在浴缸边缘，一只手潜入水下缓慢的动着。

随着手的动作，他的身体微微抖动，胸口随着呼吸有节奏的张弛着。青年仰着头靠在浴缸壁上，嘴唇微张，粉嫩的舌头因为喘息若隐若现。他眼眸微合，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到胸前，最终融入水中，荡出一圈一圈波纹。

突然，他的手紧握住镶在浴缸上的扶手，指节因用力显得有些发白，被池边溢出的水流一冲，竟然呈现许些透明之色。

发泄过后，他闭着眼睛靠在池壁上，像是睡着了。

窥探别人隐私窥的有些过头。我知道我应该立刻把视频关掉，但握住鼠标的手却一动不动。

看着旁边台子上放着的一些医学书籍，我感觉有些哭笑不得。

真的，即使为了工作，把带摄像头的笔记本带进浴室，不是个好习惯，因为你不知道它到底是否开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