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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说,要有光,于是便有了光。
神说,那个谁,太亮了,调暗点!
于是,便有了黑夜。

【仙剑六】(嬴旭危X扁络桓)往事随风05

嬴旭危觉得自己很久没在驭界枢看到扁络桓了。

自从发生了妖怪送情书的事件后,每次发现放在大门口的“礼物”,嬴旭危就会命人将东西抬到扁络桓房间里。

在外游荡一天的扁络桓回到房间,发现自己的房门被一块石板给堵了。把自己蜷成一团好不容易挤进门,少年看到房间大半空间被奇形怪状的石头和草药占领。草药的味道混合着刺鼻的香粉味,让刚吃过饭的扁络桓阵阵反胃。

“我给你们治病,不是为了图回报,而是作为医者的责任,你们别给我送回礼了。”第二天,扁络桓把他医治过的妖兽们聚到一起,苦口婆心的劝道

“那……可以给你写信吗?”

“写信可以,”扁络桓点了点头,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,补充道:“但是别撒香粉,那味道太呛人了。”

老陈感到很苦恼,因为他的腿折了。

起因在于有弟子私下和他打赌,说如果他能在小统领手下挨过三针,就把他赌输的钱还给他。

面对银子的诱惑,老陈终究是冲昏了头脑。区区几针而已,能耐我何?老陈越想越觉得这笔买卖太过划算,于是即刻动身去找小统领,主动要求扎针。

对于送上门的练手材料,扁络桓自然是来者不拒。当扁大夫笑眯眯的拿出银针,对着他的手臂比划的时候,一滴冷汗从老陈额头滑下。

“那个,小统领……要不,此事作罢?”老陈看着面带微笑的扁络桓,心里不由得打起退堂鼓。

银子和性命,果然还是命比较重要。

“别啊,我这可是在帮你拿回银子。银子拿回来后记得请我喝酒,”扁络桓笑的异常灿烂,“安心,我会很轻很轻的。”

可惜,硬汉如老陈,也没挨过扁络桓的三针,当扎到第二下的时候,老陈觉得两眼发黑,咕咚一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。

银子没拿回来,还折了腿。腿上打着夹板的老陈,卧床休息了半个月。

自那以后,老陈见到拿着银针的扁络桓,左腿都会隐隐发痛。

扁络桓也感到很苦恼。

他最近天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,全身心的投入到医治锁河山妖兽的事业中来。

从采集草药到研究药方,扁大夫事必躬亲,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为锁河山的妖精们奉献着自己的一切。

经过大半个月的临床实践,扁络桓觉得自己的医术突飞猛进,虽仍局限于治疗妖兽,但是自己扎针的手已经稳了不少,书本上看到的理论在实际中也运用了七八分。

很久以后,有人问已经成年许久的扁络桓,为何对医治妖兽如此了解,扁大夫笑道,无他,唯手熟尔。

你要是花费半个月的时间医治了一山的妖精,也会熟的。

但妖兽终归是妖兽,穴位经脉走向和人类大不相同,扁络桓空有一身医治妖兽的本事,对人类却依然无从下手。

找驭界枢的弟子们练针已经不可能了。最近,弟子们见到他就绕道走,生怕扁大夫一时兴起,给自己扎上几针。

扁络桓趴在桌子上,百般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银针,眼睛时不时的扫过挂在墙上的穴位图,愁得头发都快白了。

当他目光扫过自己的手臂时,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。

神农为了治病救人尝过百草,我为何不能拿自己来练针?

少年简直要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了。

嬴旭危发现最近扁络桓不穿他那个布条袖子的外衫了,心里有些奇怪。

那领口开的略低,袖子似布条的衣服还是扁大夫亲自操刀改良的。

扁络桓对驭界枢的制服意见很大,他觉得包的严严实实的衣服,穿在身上看起来像会移动的粽子。虽然驭界枢海拔较高,终年气温较低,但扁络桓仍不愿意把自己裹的看起来像是神秘的江湖杀手。

“要随性,”他说,“衣服不是穿给别人看的,自己舒服就行。”

在改良衣服之前,少年总是把衣袖卷起来,但宽大的衣袖堆积在肘部影响手臂的灵活度,从背面看去,手臂上像是鼓起两个大包,实在有碍瞻观。后来又干脆穿起短袖,但短袖实在抵挡不住驭界枢里的寒气,穿了没几日,扁络桓就差点因为伤风爬不起床。

于是扁络桓力排众议,对他的衣服做了大胆的改革——把袖子剪成几片,这样不影响手臂的灵活度,冷的时候也能裹起来御寒。

扁络桓对制服的改造,在驭界枢里掀起一股时尚潮流。弟子对千篇一律的制服早有不满,尤其再带上一样的面具,熟人站在对面都认不出来。

就在制服改良之风即将越演越烈的时候,嬴旭危一句“成何体统”将这股潮流掐灭在襁褓之中。

弟子们的改造制服之风是抑制住了,但扁络桓却死活不肯把袖子回复原样。他在嬴旭危面前耍赖,纵横捭阖,引经据典,说的头头是道。

“巧舌如簧。”嬴旭危也拿他无可奈何,最终此事作罢。

这就是身为统领的特权。

嬴旭危看着少年穿回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,心中不免疑虑。当他走进少年房间的时候,眉头皱的更深了。

扁络桓在给自己扎针。

屋里只点了一盏灯,摇曳的烛光将少年的脸色照的忽明忽暗。扁络桓坐在桌前,眉头紧锁,眼睛盯着墙壁上挂着的穴位图,继而捏起银针,对着手臂比划。

他太过专注,连赢旭危进来都没有察觉。

嬴旭危咳了一声。

这一咳可把扁络桓吓的不轻,手一滑,针便扎偏了一分。

“哎呦!”扁络桓嚎到,“进来前要敲门啊,老大!”

嬴旭危走到少年身旁,拉起他的手臂,细细打量。只见白皙的手臂上星星点点的散布着一些针眼,还有些瘀痕。

“……你拿自己练针?”

“……没有啦……”少年试着把手臂抽回去,但是嬴旭危握住的力道让他无计可施。

“说实话。”

烛光摇曳,投在两人的脸上,暧昧不清,时明时暗的火光,越发的将嬴旭危的五官衬的深邃。扁络桓抬起头对上嬴旭危的目光,随即心虚的移开视线,想到:“细看的话,老大的五官挺英俊的嘛。”

嬴旭危拉着扁络桓的手臂,沉默不语。被擒住手臂的扁络桓扭过头不去看嬴旭危的脸,两人保持这别扭姿势,对峙了半宿。

不一会,扁络桓感到视线渐渐模糊模糊,向前一头栽了过去。

失去意识之前,他感到有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自己。

迷糊之中,扁络桓瞧见了嬴旭危焦急的神情。

“看到老大这样的表情,值了。”少年这样想着,意识坠入了黑暗之中。

ps:还有人记得老陈吗?那个为了拿回输掉的钱和人打赌,结果因为喊了绮里大统领小丫头,而被绮里大统领打折了腿的汉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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